《我控诉》:Old ginger is always more spicy

《我控诉》:Old ginger is always more spicy

Old ginger is always more spicy
真是遗憾,这样一部富有现时意义的作品陷入了倒波和挺波两个阵营歇斯底里的争斗里,导致其中重要的民主精神旁落。波兰斯基几十年在政治题材作品里的经验让整部电影看上去惊心动魄又不落窠臼,观众的情绪时刻被调动又不至于落入感伤。那么应该把这部电影看作是波兰斯基的自我控诉吗?也许,但讨论这个毫无意义,波兰斯基和德雷福斯没有什么可比性。事实上,故事都不是从德雷福斯的角度叙述的,而是透过一位可以将正义与事实置于个人好恶之上的军官,宁把自己置于危险也要对抗互相勾结沆瀣一气的公权力。这样的权力体系古而有之,今亦有之。任何挑战它的控诉都必须被倾听。
波兰斯基身份来拿捏这个法国现代史上最重要历史事件,可能比左拉同名文字还要来的精准。很多人重新提到《钢琴师》,我倒是想起他早年那部《苔丝》。
上帝太多。
人类太少。

#2019威尼斯第四场# 虽然导演今年身缠丑闻,但拍摄水平确实还是稳的。画面情节整体都很有年代感,尤其是几场冲突场面加上配乐很有质感。不过节奏有点问题,中后部剧情略拖沓。
拍得很有史匠气质,但波兰斯基的水平应该不止于此。电影想讲述反犹主义下的平庸之恶,但讽刺的是所有主角都选择顺从这个制度,用伏法的姿态来守护内心公义。相比之下波兰斯基现实中的逃逸就显得渺小了:在鸡蛋和高墙之间人们会选择站鸡蛋,但没人会去捍卫一颗跳墙而走的鸡蛋,因为这对其他鸡蛋来说不公平。——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波兰斯基永远等不到自己的左拉的原因。
聚焦19世纪末法国反犹浪潮中一起著名的冤假错案:一个讨厌犹太人的法国新任反间谍的处处长伸张正义,顶着巨大压力帮助一名犹太裔实习军官翻案,历经12年终获成功的故事。同样饱受过反犹太主义磨难的波兰斯基来精准重现这一历史事件再合适不过,让杜雅尔丹饰演的皮卡尔温文尔雅,不畏强权,他不是脸谱化的英雄,只是一个仍愿意坚守良知的人,成功树立了一个有血有肉、有人性弧光的主角,被误判的犹太军官也相当耿直可爱。由于这是一场波及整个法国政界、军方、学界、评论界的事件,影片也展现了众多不同立场的丰富人物面貌,左拉的厉声控诉配上众生画面,震撼人心。许多罪名都是在时代浪潮推动下过度定论的,metoo后首次复出的波兰斯基,大概会对那名犹太军官有些更复杂的情绪吧。沉稳严肃的正剧,喜欢破旧办公楼昏暗自然光里飘扬的蒙蒙灰尘。
波兰斯基教青年导演做人
在如今欧式庸俗(故作高深的现代主义)与美式庸俗(浅薄至极的大众文化)的双重排挤下,古典主义仍据一席之地,甚至仍是人类内心深处的唯一主流。
会特别期待大导演拍历史题材,因为历史题材的重大意义在于“以史为镜可以正衣冠”,背后会有个问题让观众不得不面对,“为什么导演在这个时刻选择了拍摄这个历史事件?”电影本身和它的作者两条分支拧成一条麻绳,戏里戏外互文,就像片中加瑞尔喊“我是无辜的。”观众看的不单是戏中戏,还有戏外戏。波兰斯基的克制在于,他原本真的可以发泄情绪“控诉”一下,但呈现出来的是,理性的头脑和剧作能力没有失控,仿佛还原史料一般讲述,沉郁、趣味欠缺却又引人瞩目。对他而言,这是一部特殊的电影,对我来说差点意思。
遍体鳞伤的记忆成为了无数次创作的潜行驱动力,在那些电影中进行的审判、争执与痛楚,包含着悔恨与自省的辩证甚至修正构成一次次对“那时的”自己和他人重新处置的假想推演,从而不断地得到自愈的宽慰、救赎以及可能的正确幻象,后觉尽是虚妄,然原罪已负,只好继续追索。那件事之后催生出的“阴谋”大约是“情欲”和“艺术反身”之外波兰斯基影像的最常见主题,且亦敌亦友,《我控诉》或许是终曲般的最后陈词,他的态度十分明确。电影还是相当好看的,角色的登场布置,空间的转换更替,甚至对话的递进层次,完美把控着节奏将一件已然丧失悬念的事件变作剖解“阴谋”的缴文,并借一个复杂的主角消解道德高地,可谓费尽心思,于观感于私念。拿手的小空间调度埋伏在每一场戏,而真正的“危险小空间”具象却只有关押加瑞尔的孤岛,特效虚假,但他意或在此。
上帝太多,人类太少,已经变成人间炼狱。
周二的首映因女权运动取消了,mais bon,我还是一贯态度。这个题材交给波兰斯基太合适不过,若是给其他一些沉不住气的导演,怕是各种剪辑音乐大肆渲染煽情就来了,司机不愧大导演级别,处理得之冷静,全片几乎不见一点煽情,仅还原历史。前几天刚去看了“光荣之路”,两部对照太有意思。司机客串那一段好可爱。
开场氛围就很慑人,沉郁肃穆的色调,规整精工的构图,流畅运镜与调度,全片保持考究的视听语言技巧,在早知结果的前提下依然稳住悬疑,不谈突破,亦是水准之作。这一桩震动法国社会的事件(甚至普鲁斯特在《追忆》中亦将此事作为时代的标识),几乎是整个欧洲时事的切片,再现反犹主义在欧洲的源远流长(开篇中几个军官谈及清除犹太人犹如祛除瘟疫,历史上正有将瘟疫根源嫁祸于犹太人之史实)。虽是风暴中心,德雷福斯却处于叙事边缘,于是观者可从更客观的距离去审视全局,也无需刻意去代入某个角色。《震旦报》以一连串“我控诉”排比之势彰显直面真相的勇气,百余年前,置安危于身外的个人、新闻媒介与文学创作者就明晓保持独立姿态和清醒头脑、遵循真理和正义的良知是何等可贵,对照今日现实,或许更有意味。
恐怕波兰斯基自己也没想到,一部主旨讲述欧洲近代反犹主义、影射欧洲当前极右翼崛起的片子,竟然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当然,你也不能说跟他的经历完全无关,只是重点在于他原罪式的犹太人身份而非其他。仍然坚持这一点:没看过片子就无权谈论和评价,《我控诉》里面人的耿直与扭曲,懦弱与坚韧,固执与狡猾,正义与腐败,虚伪和尊严,冷酷和卑微,无不来自于波兰斯基本人(的人格或经历),你真的很难说他到底是德雷福斯、皮卡尔还是那些坚称自己没错的人,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认为他在借此片声辩自己无辜,是对电影多重意图的误读和歪曲,更别提没看过就瞎bb的。如果他能用嘴说清楚,他也就不拍电影了,如果人人都能靠嘴解释电影,那电影也就不吸引人了。
威尼斯电影节 历史正剧 有些特别的点 主角翻案的努力始终是失败的 每次转折都没有他的作用 也就都没有拍出来 但最终主角因此案而成为了当初压迫他自己的权力核心 另外对民众的爱国主义情绪表现 虽显刻板但又是真实的
我觉得大家还是有必要先看了片再决定要不要唾弃它(这和要不要唾弃“他”不是一回事)。德雷福斯事件是记录在案的真实历史,所以不存在说一些人有拍它的资格,而另一些人没有。当然如果波兰斯基自比德雷福斯来自辩无罪,那他没有这么做的资格。问题在于无论是左拉的《我控诉》中的“我”还是波兰斯基这部《我控诉》中的“我”,指代的都不是德雷福斯本人,波兰斯基没有通过此片辩称四十多年前的自己无罪,而他是否像片中的主角Picquart一样遭受了司法不公呢?确实有。他有没有资格把自己遭受的不公说出来呢?同样有。这其中不存在什么隐匿用心。
由封闭空间组成的圈套,薄如蝉翼,密不透风;以冷漠的视角审判不公,是立场坚定掷地有声的,又是回避共鸣拒绝渲染的,甚至不惜以荒谬消解严肃。绝非人物或文本的自喻,但质问的口吻始终强烈,被禁足的灵魂已然从历史中穿堂而过,无数拼凑的叙事共同铸就了一体两面的真相与假象,混淆了包括声誉、名望、血统、国别在内的所有,是楔子、是盛宴、亦是放大镜。
波兰斯基新作,获威尼斯评审团大奖。影片聚焦为德雷福斯案件鸣冤的皮卡尔上校,生动再现了这一舆论与司法界的重大历史事件。个体对抗权力体系的故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时。波兰斯基拍得非常冷静克制,基本挑不出毛病。让杜雅尔丹的表演也一如既往地精湛可感。PS:片中共同为德雷福斯抗争的克里孟梭,即是二十多年后签订《凡尔赛和约》的法国总理。(8.0/10)
从情报工作者的视角切入冤案,现实主义政治惊悚片拍法,主要聚焦体制内部的军官们来借古讽今。“复制品/赝品”、“另一个德雷福斯事件/同一个”、“不是我的错/是军方的错”,相似双方的微妙对立,构成电影的题眼。过于精准稳定,显现出人物被体制钳制和体制的麻木。但同时也让他们的面目显得老套,政府军官、媒体和无脑民粹都有点样板戏。军官的普遍逻辑在于,维稳需要沉默推诿、遮盖真相、无中生有,于是他们让自己不断干着程序正义但整套程序本身就是罪恶的事。而片中其他的话题,少数族群迫害、隐私监控等,也没有什么发挥。鉴于本片讲到底是号召大家站出来、说出来,拒绝特殊待遇,别和权势同流合污,某种意义上竟然还蛮“自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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