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带你更了解精神疾病

从《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带你更了解精神疾病

《我发疯的那段日子》是一部特别且非常适合台湾观众观看的电影,剧情内容与主角是真实故事改编,剧本改编自女主角苏珊娜卡哈兰《我发疯的那段日子:抗NMDA受体脑炎幸存者自传》,描述实习女记者苏珊娜在成为新生代记者的过程中,身体出现异状,开始出现幻听、妄想等“精神失常”,甚至在议员采访中咆啸、胡言乱语。

从《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带你更了解精神疾病当苏珊娜进一步接受医院全面检查却找不到生理明确病因,虽然她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相关病史,与精神分裂的临床症状出现不同,如癫痫、口齿严重退化、无法写字沟通,但医院团队的诊断结果仍执意宣布她有酒瘾或是思觉失调(过去译为精神分裂),须到精神疗养院做长期治疗。

《我发疯的那段日子》电影是杰拉德巴瑞特执导,他是一位爱尔兰电影工作者,首部执导作曾赢得Irish Film & Television Awards (IFTAs)的新星奖,也曾获日舞影展评审团大奖提名。

杰拉德巴瑞特将这部电影的诸多场景,专注于苏珊娜自传中的发病细节,从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视角交互观看她的失常,并来往与她与家人求助医学治疗的详细会诊,过程的描写宛如纪录片般。

从《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带你更了解精神疾病饰演苏珊娜的“超杀女”克萝伊摩蕾兹在片中展现说服力十足的演技,恰如其分表现相似思觉失调身处妄想与大脑极度敏感的状态。《我发疯的那段日子》虽然没有渲染或引人入胜的剧情转折,连国外影评都评价它过于平铺直述,但我认为这种不愠不火的叙事,才真正符合电影与自传共同传达的精神,它们都强调目前的医学与媒体对精神疾病、神经学、心理学、免疫学研究还有很多未知,甚至面临荒谬无知、以讹传讹杜撰的滥觞之中。

我有这些倾向,我有病?
在社会大众渐渐对精神心理健康关注的时代,还对于心理健康讯息模糊的我们,最大的困扰不是没有相关资讯管道,而是如何借由这些资讯真正获得正确的认识。举例来说,在电影《会计师》、《动画人生》、《闺密疯上路》《分裂》或谈论忧郁症的电影雨后春笋般冒出,很多人看完电影会立刻反应,我们也都有类似的倾向,很多人甚至说我们只是没有被诊断出来。而这些言论出现的背后,很多时候是因为还对疾病的一知半解,电影片面的描绘往往让人掉入“我有这些倾向”等于“我不正常”或“我有病”的谬误陷阱。

从《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带你更了解精神疾病这些一知半解,让人习惯把人类正常情况贴上了疾病标签。电影《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值得嘉许是它对此模糊空间尽力缩小,叙说清楚,因此在看完电影后,不会有人冒出说“我跟她一样”,事实上我们清楚知道,我们偶尔有类似倾向,但我们永远没有到她那样生病的程度。

过分扩大诊断,冒出隔空诊断
有倾向不代表有疾病,那些倾向都远远的离疾病还差得远。有段时间精神科与心理从业人员,还有媒体都过分扩大诊断,也造成忧郁症、注意力不足过动症都突然蔚为风潮,加速此等“我有这些倾向”等于“我有病”的错误认知。

人人都觉得自己有病,但可惜真正被精神疾病困扰生活的人,反而被这些正常人瓜分了医疗资源。尤其在电视节目上,精神科医师与心理师的针对新闻事件的发言,稍微不慎容易酿成隔空诊断,明明不是新闻当事者的医生或心理专业人员,随意评估当事者的身心状态,加上思觉失调、忧郁症、躁郁症、器质性导致的精神患者,都统称为精神疾病,在使用“精神疾病”一词时,包含了太多种可能,不只没有让社会大众对疾病有更多认识,反而让民众掉入陷阱,各自想像,对精神心理疾病更加深错误认知。例如,忧郁症即便有幻觉、幻听,也是非常“轻微”的偶发现象,甚至是“重度忧郁患者”才可能有这样的症状,普遍忧郁症患者几乎少有幻觉、幻听,更不太会被困扰。

老是思觉失调/精神分裂、多重人格傻傻分不清?
另一个最常在媒体上犯滥的错误,便是精神分裂与人格分裂傻傻分不清。两者因为中文语言的翻译,常会出现误会。精神分裂的原文是Schizophrenia,希腊原文意思是“分裂的心智”,此并非指人格的分裂,而是最早指一个人的心智“思考”、“知觉”、“记忆”彼此之间功能分离的状态,现在改正的译名思觉失调,可能更接近原来意思。

思觉失调典型的症状是妄想、幻听或出现幻觉,非心理因素,成因复杂,但认定是脑部疾病,患者无法区别现实,有些能复原,但有些需要倚靠精神药物以及相关社会工作、心理健康协助适应疾病,回到日常生活。多重人格原文则是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现在改名为“解离性身分障碍”,最好理解方式可以想成一个人身体里住著多个不一样的灵魂,虽然成因争议多,但理论上多认为是心理因素,源自幼年的严重虐待、性侵等创伤事件,病例属罕见。多重人格的每个人格有自己完整的“思考”、“知觉”、“记忆”,与思觉失调很大不同。

《我发疯的那段日子》开启对人脑研究新页
人类大脑还有很多医学上未解的谜团,《我发疯的那段日子》讲述的便是过去很多可能被诊断为思觉失调症或精神疾病的少数人,其实没有被正确诊断,他们的脑炎被判断为思觉失调症,原本很可能借由正确治疗服药,顺利恢复健康生活,但因为没有被确诊,他们白白耗费时间在精神医疗的治疗历程,痛失大半人生在错误复健方法上。

或许《我发疯的那段日子》是一个适合作为提醒的警讯。对一般社会大众来说,电影提醒我们对精神健康领域尚处在模糊懵懂的空间,如何不曲解那片模糊空间,真正认识精神疾病,无论是医学、精神健康领域的助人者、或是社会上的我们,都还有很大一段路要走。

延伸阅读
左岸文化出版《救救正常人:失控的精神医学》对于过度诊断,正常人都变成精神病人,真正有精神疾病者被瓜分资源,有精辟描写。“每个人有各样的生活经验,有各种情绪起伏:压力、失望、伤痛、挫折。这些都是作为人类会陷入的低潮状态,不应被当作精神疾病。”

行路出版《我发疯的那段日子:抗NMDA受体脑炎幸存者自传》是电影《我发疯的那段日子》的改编原著、苏珊娜卡哈兰的自传书籍。

电影《一念无明》对精神疾病中的躁郁症有深刻的探讨,包含内心与家庭、社会的多方面描绘。电影可搭配与前推荐书籍《救救正常人:失控的精神医学》观看,社会中的“躁”、“郁”、“疯”是否是精神疾病的过度诊断?当人生中的挫折、紧张、焦虑不到疾病程度,是否被过度解读为精神疾病?反之,如果确实患有精神疾病,却始终因资源不足,在医学用药没有进步、社会工作、福利资源上没有多元,这究竟是否显示,精神医疗的相关领域对这些真正生病需要被协助的人,仍缺乏有效支持?

作者:Ang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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